□本报记者王成栋
4月12日，中国大熊猫保护研究中心都江堰基地，大熊猫“福豹”迎来了自己“第二故乡”的贵宾——奥地利总统范德贝伦、总理库尔茨。出生在奥地利的“福豹”，2015年底回到中国后，一直让奥地利粉丝们牵挂。
同样被奥地利人视为自家孩子的，还有“福豹”的4个兄弟姐妹：“福龙”“福虎”“福凤”“福伴”。因为它们，奥地利与大熊猫有了别样的情缘。
近200万人次参与幼崽命名
大熊猫与奥地利的甜蜜故事始于2002年。当年9月20日，中国与奥地利达成大熊猫科研合作协议。2003年3月3日，四川的雄性大熊猫“龙徽”和雌性大熊猫“阳阳”赴奥。它们的“旅行”至今仍未结束。
维也纳美泉宫动物园是两只大熊猫在奥地利的家。当年，护送它们的中国大熊猫保护研究中心副主任李德生和仍在从事大熊猫相关工作的韩洪应仍记得，美泉宫动物园大熊猫馆开馆的那天，奥地利国家领导人盛装出席，总理亲自剪彩。在“龙徽”和“阳阳”入住之后，美泉宫动物园的入园游客量也连年攀升。
2007年8月23日，“龙徽”和“阳阳”的爱情结晶“福龙”出生。母子平安的消息传出，守在动物园外的粉丝们为之雀跃。
2016年8月7日，龙凤胎“福凤”和“福伴”的出生，更是将甜蜜故事推向高潮。当时，不少奥地利人骄傲地在社交平台上写道：“当‘福龙’出生时，我们以为这是奇迹，谁也没有想到这是开始”……
几乎每次有大熊猫幼崽出生，动物园方面都会采取公开征名和民众投票的方式为小家伙命名，据不完全统计，4次公开征名活动累计参与人数接近200万人次，而奥地利总人口还不到900万。
5次刷新海外种群纪录
始建于1752年的美泉宫动物园位于维也纳南郊，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动物园。而过去的15年间，在这座古老的动物园见证下，“龙徽”和“阳阳”刷新着圈养大熊猫海外种群的纪录——
“福龙”的出生，是奥地利历史上首次诞生大熊猫；
“福龙”是欧洲首只在圈养环境下以自然交配方式受孕出生的大熊猫；
龙凤胎“福凤”“福伴”的出生，是迄今为止世界范围内首次、也是唯一一例由圈养大熊猫母兽抚育成活的双胞胎；
4胎5只大熊猫，均是自然交配受孕，创欧洲新纪录；
5只大熊猫这个数据，同样是欧洲圈养大熊猫交配繁殖纪录。
创纪录的背后，来自四川的专家功不可没。李德生回忆，2007年春，“阳阳”和“龙徽”首次通过自然交配受孕期间，来自四川的专家们始终与动物园方面保持联系。在互联网并不算发达的当时，双方专家靠着越洋电话一次又一次地核对每一个助孕细节。
“‘阳阳’能够成为‘英雄母亲’，可以说是中国和奥地利方面共同努力的结果。”接受采访时，李德生特别提到一个小插曲：“阳阳”和“龙徽”在美泉宫动物园的饲养员伊娃（音译），正是在与四川专家频繁沟通后，走上了大熊猫研究道路。如今，伊娃已经获得相关领域博士头衔。
“大熊猫情缘”已生根发芽
“我们希望四川再给我们送去一只大熊猫，去和奥地利的大熊猫谈恋爱、生更多宝宝。”4月12日下午的参观中，范德贝伦道出心愿。
对于海外大熊猫种群而言，有两个话题始终难以回避：回国、死亡。
根据中国与奥地利方面的协议，“福龙”“福虎”“福豹”先后在2009年年底、2012年年底和2015年年底回到中国。回国时，它们恰好都是2岁左右。
“福豹”回国时，奥地利的粉丝们在网上留言：“它还是回去了，生活瞬间没了滋味”“‘阳阳’你快生吧，我们需要新的情感寄托”……
“阳阳”不负众望。一年后，龙凤胎“福凤”“福伴”的出生，让粉丝们再次陷入狂欢。
然而悲伤也在4个月后到来。2016年12月10日，美泉宫动物园官网一条公告震动了奥地利的大熊猫粉丝们：很不幸告诉我们的游客和粉丝，昨天“龙徽”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在当年11月的一次体检中，园方意外发现“龙徽”腹部有肿瘤。在手术麻醉期间，“龙徽”心跳停止。
如今，美泉宫动物园还有“阳阳”及其一双儿女——“福凤”“福伴”。按照中奥相关协议，美泉宫动物园出生的大熊猫需要在2岁半之前回中国。如果遵循前例，“福凤”“福伴”在明年就将回国。不过，中国大熊猫保护研究中心相关负责人表示，凡事总有例外，比如“泰山”，就应美国的请求待到4岁才回中国。
不管如何，大熊猫情缘已在奥地利生根发芽。
小资料
五只在奥出生的大熊猫
“福龙”：雄性，2007年8月23日出生，2009年11月19日回国，目前在阆中熊猫乐园参与大熊猫科学研究与公众教育合作。
“福虎”：雄性，2010年8月23日出生，2012年11月8日回国，目前借展在济南野生动物世界熊猫馆。
“福豹”：雄性，2013年8月14日出生，2015年11月7日回国，现居住在中国大熊猫保护研究中心都江堰基地。
“福凤”（雌性）、“福伴”（雄性）：2016年8月7日出生在奥地利美泉宫动物园，为龙凤胎，至今仍生活在奥地利。
本报记者 王成栋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