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峰6年 成都摄影师拍下200座雪山

2019-09-09 09:23:50来源:华西都市报编辑:覃贻花

大哇梁子海螺峰

两河口镇

偶遇大黄峰

开启拍摄雪山计划

“5月的松潘高原已不只是由西伯利亚吹来的干燥西北风掌管,尕力台的空气湿度似乎有点高,于是选择径直往川主寺前行,到雪山梁垭口直面雪宝顶。6月初的梦笔山,梭磨河北岸的那些四千七八百米山头或许还僵持着残留的春雪。”

魏伟的记事方式和追寻雪山紧密相关,他的拍山之旅始于初见大黄峰的那年。2013年的一天,尚在理县工作的魏伟从宝殿寺下山,汽车转过山梁,一座雪山直插云端耸立眼前。“硬朗的山脊线被积雪覆盖,远远望去像金字塔一样震撼。”魏伟试图找到关于这座雪山的信息,却只从地图和县志上搜到雪山的名字——大黄峰,海拔5922米,阿坝州第二高峰,只言片语之外别无其他。

“想看看每座雪山的样子。”和大黄峰的偶遇,让魏伟开始有计划地系统拍摄和记录雪山。阿坝州地广人稀,有的地方人迹罕至,除了地图上的名字,很多山峰缺乏准确信息。更有甚者,连名字和海拔高度都没有,只有当地人口中的“万年雪”。

翻地图,查县志,访老人,魏伟深知,要完成雪山记录,必须做好庞大的前期资料收集整理工作。他从阿坝县志上查找山峰名录,在地图上一一对应,再通过三维地图进行标注。大的雪山在地图和县志上都有明确指向,而个别小的雪山还是无名峰。有时候,魏伟按照登山界不成文的规矩,暂由自己给它们命名。

“出门之前,我都会反复模拟可能拍摄到雪山的位置和方向,规划好山脚到山顶的距离、开车加步行所需时间。”魏伟说,往往地图上看好的点位,到了现场因为植被繁密而作罢;或者因为道路中断,开车之后仍然需要步行很长一段时间。

天气也是阻碍拍摄的一大因素。山中气候多变,有可能山下阳光明媚,山上却大雾弥漫。即便说天气预报晴好,到了现场也可能让人心灰意冷。魏伟和同伴曾计划在壤塘县拍摄一座山,但到了金川县发现天气状况不佳。临时改变计划,前往甘孜州拍摄贡嘎山,拍完后再返回壤塘,这一天多就开车绕了1000公里,“结果还是没等到好天气。”

达希溜

大黄峰和理县县城。

徒步遇狼群

僵持不久各自散去

美轮美奂的雪山照片背后,是拍摄中时时相伴的危险。随着鹧鸪山隧道的建成,鹧鸪山老路人迹罕至。一次春雪过后,魏伟从垭口附近4000多米海拔处独自爬上鹧鸪山,眼前雪山蜿蜒,群峰毕现,让他兴奋地大吼了几声。一阵回音过后,身边传来阵阵狼叫。魏伟发现,四五百米外,几个白影正在徘徊。“借着长焦镜头,才发现是四五只狼,看得我背心发凉。”魏伟说,狼群只有在冬天才聚在一起捕食,虽然感觉它们不会主动进攻,但独自一人在野外,也会心里发虚。万幸的是,狼群僵持不久就各自散去。

2017年3月,魏伟和另一位山峰爱好者温钧浩相约,去雅克夏雪山垭口老路拍摄黑水茂县一带山峰。徒步前往目的地途中才发现这年春雪比往年都大。他们交替带路,后面的人沿着前面人的脚印前行最终抵达了洽日哥垭口。刚坐下来拍了几张,垭口突起暴风雪,两人不得不在经历辛苦后很快撤退。下山之路有两条,近的那边要横切一段雪坡,出于安全考虑,他们选择原路下撤。“在野外,每一个行动前的决定都会谨慎地衡量自身的能力范围,这是保证野外安全最重要的一点。”自然面前,魏伟从来不会提“征服”二字。

大部分时间魏伟都选择独行。有次在梦笔山垭口附近一条岔路,路遇塌方,狭窄的山路上无法掉头往回,他只好在悬崖边一路倒车。短短两公里的路程,倒了半个多小时,而正常开上来只要10分钟。停下车来,魏伟才发现汗水已经打湿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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