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适应:一星期后步入正轨
“不知道路有多长,有多艰难。”谢琼芳回忆起刚开始收治新冠病人的一个星期,有近20年工作经验的她第一次亲身接触“未知”病毒,压力非常大,“那段时间真希望生病的是自己。”以前负责病区消毒清洁的保洁人员在春节前后纷纷辞职,护士们不得不肩负起保洁、消毒、物资配送等多项工作。
“大家都没在隔离区工作过,穿上防护服说话不清晰,行动也迟缓,有的同事还会有全身冒冷汗,甚至休克的症状。”在院感医生的培训和心理疏导下,大家对整个程序逐渐驾轻就熟。
一开始防护物资紧张,负责后勤保障物资发放的护士严菲常常在头一天发完物资后,晚上因为担心第二天能否有物资照常发放而睡不着。“后来想起,才觉得当时是白担心了。”
为了节约防护服和N95口罩,医护们不论男女都用上了纸尿裤,从早上八点值班到下午的两三点。同时开始集中对病人进行检查和专家组讨论的时间,每天早上九点半前采集标本,下午五点各临床专家教授进行电话视频会议,集中诊断。“大概一周的时间,病人周转起来更快了,各科医生的时间也节约了许多。”感染科医生罗国平回忆说。
曹海泉是中心医院支援武汉华中科技大学协和医院肿瘤院区的医疗队队长,他们2月15号正式进病区后,病人马上就收满了。“病患多,人员不熟悉。来自全国各地12支医疗队要互相协作,大家都需要时间来熟悉。靠个人是无法完成救治工作的,必须有团队的合作,必须要遵守相关的秩序。”脱防护服是流程最严格的,不仅有二十多个步骤要遵守,他们还坚持医护人员双进双出,同时还有院感人员的监督。虽然要花去一个小时的时间,但也保证了安全是一切的前提。

决心:“我行李早就放在科室了”
2月13日凌晨3点,去武汉援助的通知下来了,8点就要出发。前期已经按身体素质好、孩子不能太小、未进隔离区的条件选定了四名医护人员。谢琼芳给正在值班的护士打去电话,
“明早八点,到医务科集合,去武汉。”
“好,护士长。”
“行李呢?”
“我行李早就放在科室了。”
应征去武汉的医护人员早就把行李带到了值班室或者寄放在车里,时刻准备着去“前线”。
去年春节因为甲流,感染科的医护人员都没能回家过年。今年他们提早就跟谢琼芳打了报告,“护士长,我想回家看看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面。”“护士长,我想把娃娃带回去给他们看一眼。”……可是当疫情爆发,他们都没有二话,全力投入到工作。
刚工作两年的岳凤文本是烧伤整形科的医生,报名到感染科支援的事他只告诉了女朋友,父母都不知道。他说最担心的倒不是安全问题,因为有院感老师的细致培训,最担心的是工作干不下来。“我年轻,而且是党员,去一线是应该的。”经过20多天在半污染区的工作,岳凤文逐渐适应,于3月9日开始进入污染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