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新生的太阳”直播④ | 《春之声》解开生活密码 李洱:王蒙为意识流小说注入了新时代气息

2021-06-11 16:52:43来源:四川在线编辑:余义勇

四川在线记者 肖姗姗 成博

6月11日下午1点半,《迎着新生的太阳——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红的文学全媒体云观展》活动通过四川在线开始直播,主演播间位于北京中国现代文学馆。

“迎着新生的太阳”云观展多视觉展现的作家作品,包括鲁迅《故乡》、巴金《家》、茅盾《子夜》……著名作家王蒙亲自出镜,朗读了他的代表作《春之声》。80年代,是文学蓬勃发展的年代,那个时代涌现了非常多的优秀作品,很具有代表性的就是王蒙的《春之声》。这是王蒙创作的短篇小说,1980年首发于《人民文学》第五期。小说描写了工程物理学家岳之峰回家探亲途中挤在闷罐子车厢里的种种见闻、感受以及由此引发的各种联想。作家设置了特定的环境,以巧妙的艺术构思,通过人物的尽情联想,闪电式的变化,展现出一幅十分广阔的生活图景,讴歌了中国经过拨乱反正之后社会生活中所出现了令人振奋的历史性转机。

“他有点依依不舍。他刚下车,还没等着验票出站,列车就开动了。他看到了闷罐子车的破烂寒碜的外表:有的地方已经掉了漆,灯光下显得白一块、花一块的。但是,下车以后他才注意到,火车头是蛮好的,是崭新的、清洁的、轻便的内燃机车。内燃机车绿而显蓝,瓦特时代毕竟没有内燃机车。内燃机车拖着一长列闷罐子车向前奔驶。天上升起了月亮。车站四周是薄薄的一层白雪。天与雪都泛着连成一片的青光。可以看到远处墓地上的黑黑的,永远长不大的松树。有一点风。他走在了坑坑洼洼的故乡土地上。他转过头,想再多看一眼那一节装有小鸟、五月、烟草花和约翰·施特劳斯的神妙的春之声的临时代用的闷罐子车。他好像还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动人的歌。他觉得如今每个角落的生活都在出现转机,都是有趣的、有希望的和永远不应该忘怀的。春天的旋律,生活的密码,这是非常珍贵的。”

这是小说的最后一段,直播中,王蒙特别解析了这一段,“我念的这一段,闷罐子车、《春之声》乐曲、内燃机车、火车头崭新崭新,还提到掉漆掉皮……可以说把那个年代的生活的各个方面,包括坐火车旅行的各个方面,都描写了出来。表面看互相没有关系,但是把它们放在一起,整体就是对时代和生活的感受,是自己生活的变化也是对整个国家整个社会发展的期待和祝福!”

中国现代文学馆副馆长、作家李洱在直播中谈论了自己阅读《春之声》的感悟。“我是在上大学的时候,1983年读到的,很震惊。老师也在课堂上讲,同学们之间也有热烈的讨论。我觉得在1980年那样一个社会处于转机的历史时刻,人们的精神状态特别好,在小说里有充分的表现。这种积极向上的情绪,在以前的小说是没有的。王蒙给意识流小说注入了新时代气息精神的一种面貌,我觉得这是王蒙对意识流小说的一个改造!”李洱直言,王蒙心理空间非常大,很短的小说,容纳很大的空间,“这跟个人的际遇有关系,丰富的心灵、敏锐的感受有关。这部小说,王蒙是否觉得最重要我不知道,但在我看来,这是一部具有象征性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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