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2月,经过几年打拼,有了一点积蓄的胡本应在北坝镇天平巷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将儿女和岳父一起接到县城生活。然而就在胡本应、肖慧华夫妇儿女成家立业,一家人苦尽甘来的时候,肖慧华不幸患了癌症,胡本应千方百计医治,最终花光积蓄不说,肖慧华也在2009年底医治无效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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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婿似父子
“算起来我和岳父在一起生活马上就有30年了,因为性格不合,我们也吵过,甚至还红过脸,但大都是我迁就他,所以我们才过到了今天。”
没有了肖慧华,胡本应无法再经营小餐馆。为了不拖累在外打工的儿女,他开始收购废品。担心女婿再成家的肖辉定在女儿去世不久,就向胡本应提出回老家独自生活,但被胡本应好言劝住了。
“我女婿对我说,‘我不会再成家,即使再成家,你也是我的岳父,我会对你负担到底’。”肖辉定回忆说。
“算起来我和岳父在一起生活马上就有30年了,因为性格不合,我们也吵过,甚至还红过脸,但大都是我迁就他,所以我们才过到了今天。” 胡本应笑笑说,一天没有这个人,心里感觉空落落的,有了这个人,十天半个月又要吵一架,但吵过就没事了。
胡本应不到15岁父母就去世了,在他心里,岳父早就成了他的父亲。
胡本应的租住房面积不大,但肖辉定的卧室通风透气、宽敞明亮。一墙之隔的小房间里,就是胡本应的卧室。肖辉定说,女婿就睡在他隔壁。人年纪一大,难免有时候在半夜三更出点毛病,想喝口水,找几片药吃又不想动,这时候喊一声女婿或拍几下墙壁,他很快就过来了。
虽然已是耄耋之年,但肖辉定身体也还不错。胡本应说,岳父是个闲不住的人,每天一大早就会起床,早饭后就到附近农贸市场上去转悠,遇到价格合适的水果、蔬菜,就会批发一些到街上去卖,赚点差价。为此,他要比岳父更早些起床,煮早饭,准备开水。“最先我劝他不要去挣那点钱,就在屋里耍,他不干,说年纪大了睡不着,只当早点起床散步,挣多挣少,总可以给我减轻一点负担。”胡本应说,其实他哪里赚得到钱,赚的一点钱,几乎都是假钞,不过他从来没有点破。老人精神好,身体才会好,他喜欢到市场上去,就当去凑个热闹,总比呆在屋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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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携的晚年
“他还从没在我面前抱怨过啥,我们扯筋吵架,一般都是他让着我。我这辈子有他这个女婿,我活得也值了!”
上午11点过,胡本应骑着三轮车回家了。三轮车上,是他走街串巷几小时收购的废报纸、废纸板等杂七杂八的废品。
进屋喝了一大杯凉开水后,胡本应顾不得换汗湿透的衣服,就忙着把车上的废品往租房的一间小屋里搬。他说,今天收废品的老板没开门,他只有先把这些废品搬回家。“以前忙一天有百十元钱的收入,现在忙一天只有六七十块钱的收入,除了房租水电,能勉强维持生活。”胡本应说。
胡本应正与记者聊着,肖辉定老人回家了,胡本应连忙上前扶他坐下。“今天还不错,卖了七八斤水果,几把蔬菜,赚了5元多钱,我顺便带了一斤多肉回来。”肖辉定满足地说。